走戊

做一个勤劳的辣鸡写手。

【武华】倾慕(二)

接之前的文(本懒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它码完呜呜呜呜)。欢迎收看“拐一个小华仔要从娃娃抓起”特别系列节目(bushi)。(注:含一点点楚萧,真的只有一点点)
8
武当(吴越)╳华山(花笑尘)

   华山,作为名门正派之一,独特的一点就是这里天高路远,常年飘雪刮风。而每一位华山弟子,在入门之时都要被他们某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师兄踹下龙渊,感受上天一般的舒爽(据说)。这些东西是吴越从山下的百姓那里听说的,所以他对花笑尘的出现莫名感到新奇。就算再怎么成熟,他也终究是个孩子,有好奇心是难免的。
   于是在第二天花笑尘带着酒找来的时候,他的关注点不是8岁的孩子不能喝酒,而是他为什么没带胡辣汤来。
   “胡辣汤?你想喝这个?”
   “对啊,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只是……我师门有条律,胡辣汤是禁止给外门弟子喝的。不过我师父说可以把配方给你们,你回去做就好。”
   “好吧。可是你把配方给我,按道理不是更不允许吗?”
   “我也不知道……算了,我师父说可以就可以!你听好,需要备好××××××和××喔,×××是关键,这个一定不能缺的!然后就是把×……”
   “停一下停一下。你说的这些,我完全没明白。”
   “哎?没明白吗?那我再说一遍,哎呀,就是把×……”
   “好了,我知道你师父为什么允许了。我们还是继续打坐吧。”
   “喔……,行吧。”
   ……

   六天的相处陪伴让两人更加熟悉,但花笑尘始终不忘提醒让吴越拜入武当。而吴越的确在第七天就离开了华山,却并不是因为花笑尘天天在他耳边聒噪不断。他自小便被爹娘训好了心性,除非是新年的鞭炮在他耳边炸开,否则他一个人可以打一天的坐。可是花笑尘的出现是始料未及的,他从两人初见后的第二天,就做不到自己安安心心冥想了,这使他非常恐惧。他花了六天时间去调整,可这种情况却越来越严重。花笑尘没来找他,他会想这家伙为什么还不来。他想,这是朋友吗?可自从爹娘去世之后,他便没有了和人家交朋友的心思,况且华山这地方,又有几个小娃子会整天待在这里。他不是没有想过下山,可是华山毕竟是爹娘最后停留的地方,他想,留在这里尽尽孝总是好的。
   可现在呢?
   他想走。
   或者不如说,他想逃离。

   第七天,吴越离开华山,拜入武当门下。

   第七天,花笑尘带着酒来到山头,四下遍寻无人。那天华山飘了一天的雪,他在山头坐了一天,带来的酒从烫手的温度渐渐变得冰冷。这一天,他没有喝酒,也没有再像往常睡去。他或许猜到,他是去武当了。但他依然在那里等,他想,万一,他是迷了路,或是因为别的什么,以后回来找不到他可怎么好……

   “吴师兄……”
   “嗯?”
   “薛师叔在看你……”
   “嗯,我知道。”
   “呃,师兄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薛师叔感觉很想给你吃斩无极哎……”
   “无妨,师叔要来便来,不来便罢,咱们走自己的就是。”
   “好,好吧。”

   十二年,吴越早以习惯武当的生活。他从刚刚入门的弟子,到现在已经可以和闻师叔对拼,不过闻师叔总会让他三招,他也从没有直面问过,就像他每天陪同师弟去做早课时依然没有束冠,并踏着一双简简单单的布鞋从薛师叔面前走过一样,做什么都喜欢按自己性子来,硬要说理由,也只会抛出一句“从小养的”,让许多师弟崇拜,也让许多师兄无奈。
   岁月雕琢了时光,刻下了当年8岁孩童挺直的背脊,也把人的模样修整得愈发好看。曾有师弟红着脸向他斗胆提出双修的想法,也曾在巡山时被女香客羞涩地跟了一个时辰。对于这些,吴越把能拒的拒了,拒不了的也还是保持他原来那贯随性的作风,人家见他实在无意,也就悄悄放弃了。
   可夜深人静之时,他总会坐在自己的屋脊上,趁着月色,抚摸着手里的一支箫。他从师父那里学会了箫,但他独独没有吹过这支,他十二年来所做的,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并把箫口在额间和唇上轻触几下。有一回被半夜如厕的宋居亦瞧见,被问及于此,他回答:“这支箫,是我一位故人之物,我珍惜它,是想再遇到这位故人之时,能够对他同样珍惜。”小宋道长在如水月光下,恍惚想起,掌门在望天的时候,好像也是这般神情,但掌门的眼神太深了,除了这些,貌似还有别的什么……嗨呀想这么多干什么,如厕如厕!

   “哎哎!都好好清理一下自己的衣物!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华山上来了这么多贼,别怕是丢了东西,没了我可不帮你们赔!”
   “我说谷师姐,你说咱华山这么穷,为啥贼比武当那边还多?”
   “你要嫌自己太闲了,不如把你房里的东西都给我,我帮你保管。”
   “啊不不不师姐,怎么敢劳烦您呢我错了我这就去收拾!”
   “哼,还算手脚利索……花师弟!你过来!”
   花笑尘停下手里的活,跑过来问道:“谷师姐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啊我自己东西已经理好了没有丢东西,师姐放心吧!”
   谷潇潇瞥他一眼,继而弹了一下他脑门儿:“还说没丢东西?你原来一直别在腰上的箫呢?”
   “箫……不就在这吗?我哪有丢箫啊?”花笑尘将自己别在腰上的箫抽了出来。
   “不是这支,是你小时候那支。因为那支箫是掌门亲手赠予你的,款式花纹都与其他弟子不同,且整个华山都只有这一支,所以格外珍贵。你从8岁那年好像就没有再佩戴过了,有一天从外头回来腰间就没有别任何物品,我当是你落在哪个睡觉的小角落了,那时候华山还没这么多贼,我托人提醒你注意一下也就罢了。现在呢?十二年过去了呀师弟!我以为你早就找着了,结果还是丢了!”
   “呃,对不起呀师姐,那次……我也不知道怎么会丢了,本来以为那是普通的箫呢……所以也没怎么在意。”
   “普通的箫?!你不知道那是……好吧,估计你那时候又躲出去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罚你……”
   “……师姐我现在就去帮师兄弟们干活!”

   箫不见了……我记得那天我应该是从那个山头回来的呀,能把我的箫拿走,也就只能在我睡着的时候了。睡着……莫不是他拿走了?

   “哎?花少侠又去山下等人?”
   “是啊大婶儿,我带了好酒来,不如来尝尝?”
   “没事儿,婶儿自己有,你来来回回,也有十多年了,这人等不到啊,就别等了!我们华山天高路远,除了武当讨债的又有谁会特意找上门来!不如听婶儿的,回去好好歇着,或者下山历练历练,况且你又生了一副好面相,下山说不定还能结识几个……叫什么来着……啊对!红颜知己!情况绝对能比现在好!”
   “哈哈谢谢婶儿挂心,只是我等不到,大概也没心思歇着……走了啊!”

   其实我自己也不明白,明明是我让他走的,可他当真走了以后,我却想盼着他能回来……

   你若是真的拿走了我的箫,也该把它还回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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