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戊

做一个勤劳的辣鸡写手。

鹊桥仙【七夕联文】

你们要的联文来啦!(谁跟你要了)这是我与好友一起码出来的文字,因为不可抗力还是晚了一天,希望各位读者老爷能赏赏脸,救救孩子!
开头承忘一段是 @日尽欢 已经是我情缘缘的大手笔。
美苍是本人的小学生文笔_(:з」∠)_
越松和游江是 @寒江 的漂亮文笔。
全员之后是 @BlackFox_Cat 的大佬文笔,吹爆黑子太太!!
那么就开始吧→

 烟霄微月澹长空,银汉秋期万古同。

  几许欢情与离恨,年年并在此宵中。

  

承忘(武华)

乞巧节除了唱出才子佳人相恋那万古不变的烂俗戏本子外,倒是还有些零食点心还有亲友们揪着这由头聚在一起能够找些乐子了。

  忘黑拉着承让在金陵城中闲逛着,路过戏院听着那换汤不换药的戏本子,不由得感慨着。

  嗯,刚刚那家的巧果真好吃。

  金陵本就是个繁华地儿,又赶上这乞巧节,城中自然是热闹非凡,集市庙会缺一不可,不少有情人也纷纷结伴前去鸡鸣寺祈福。

  忘黑倒是对那些个神鬼牛蛇不太感兴趣,承让却是对此显得兴致勃勃,拉着忘黑逛东逛西,不消一刻忘黑怀里就堆满了点心小吃,还有他最喜欢的苹果。

  离着约定的时间尚早,不若多逛些时刻,路边杂耍卖艺也聚了不少,只是身为多才多艺的华山弟子忘黑对这些个表演还是看不上眼的。

  “嗯,演得还不如师兄们金顶卖艺时跳得好。”

  “........”

  忘黑瞅着那路边歌楼上的卖唱的歌女们,唱得是最流行的曲儿,琴歌相合,衬着这热闹的气氛十分应景。

  只是...这词儿格外耳熟,忘黑凑过去细听一阵恍然大悟,这不正是越师兄他们家那位道长写的小花曲儿吗!其中暗藏的尺度之大让同样晓得这词儿的承让轻咳一声,拉着忘黑往鸡鸣寺走去。

  “咳,咱们去鸡鸣寺看看,今天似乎有祈福活动。”

  说罢扯着正想观摩一阵的忘黑直直往鸡鸣寺的方向走去,今儿是牛郎织女这对苦命鸳鸯相会的日子,不少人都聚在鸡鸣寺中,成双成对的求个天长地久,结伴而行的单身汉们也来求个好红线。

  忘黑在功德箱旁犹豫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似的,掏出一枚小铜钱丢了进去,诚心拜了拜,起身又想自己这不就特别像那话本子里说的烂俗情节么,有些臊啊...

  忘黑挠了挠脸,掩饰一般转身想去找承忘,却见那人向寺中老僧讨了一枚木牌,在好奇心的催动下,忘黑并没有直接过去,而是悄悄地躲在一旁暗中观察,见承让将自己和他的名字写在那似是祈福用的木牌上,郑重地将其挂在那已经系满不少木牌的地方,忘黑盯着承让认真的表情,觉得脸竟有些发烫。

  承让了却一桩心事后心情大好,拉着忘黑脸上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走吧?已经快到约定的时辰了。”

  “嗯....”

  灯火阑珊,灯影相映模糊了两人的身影。

  

美苍(武暗)

江南美景如画,秀丽的山水常常吸引了无数文人前来吟诗作对,常年葱翠的树木底下总是聚集着嬉闹的孩童,可是这些惹人欢喜的场景并没有引起苍寒的注意。他是个暗香弟子,作为杀手,路上再好看的风景都只能选择匆匆略过,很少停下来细细观赏。不过,再美的风景,也比不过他心中的那个人。

  苍寒稳住身形,堪堪落在了一位道长身后,笑嘻嘻说道:“美哉,江南风景好看吗?竟惹得你这个卖花小贩驻足……”

  岂不美哉,一位武当道长,平时话不多,因为其少女沉闷的性格而落得好友赠予的“雅号”——美羊羊姐姐。

  苍寒见他一时不说话,便疑惑 地凑了上去:“哎!你干嘛呢!”

  美哉道长将望向远处的视线收回,也没看苍寒,只是盯着脚下喃喃道:“今日,是七夕呢。”

  苍寒愣了愣,向他原来望着的地方看去,是一对拿着红符正向树上挂去的男女。

  苍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个呆子得要我来提醒才知晓,想不到你倒先与我说了。”

  苍寒嘴上打着趣,其实他心里早已欢喜得很,美哉向来是不会主动与他调情,每次都是他疯狂向对方暗示,可总是无果。

  也不枉我为了刺激他还假装与他人偷情了。苍寒如是想到。

  他也不多虑,直接抱住了美哉的手臂,一双清澈的眼弯成了月牙,说道:“既然是七夕,我们就应当过个痛快,你看之前那对男女挂过了结符,我们也去挂一个如何?”

  美哉清然的嘴角微微上扬,随着苍寒拉去了结缘树下。

  两人挂好符后,苍寒看着满树飘扬的红符,不禁问:“你许什么愿了?”

  美哉回道:“说出来不就不灵了么,不过你可以猜猜。”

  苍寒摇摇头:“不猜了,万一猜到也不灵。天色还早,你我划船如何?飞鹰来信,越少侠他们今日与我们一同过节,我想着现在去也早了,不如我俩先过我们自己的?”

  说完他便拉着美哉飞上了江南竹筏。

  暗香弟子常使用轻功于江湖中行走,一个个都身轻如燕,而武当弟子仙风道骨,驾鹤飞行自成一道风景。于是这两人即使是到竹筏之上,也只扰出几圈波纹。苍寒一屁股坐在竹筏前头,并没有起来的意思。美哉只好默默拿起撑杆,卖力地当起了船夫。苍寒看着远处的青山,突然挪动身子换了个方向,对着美哉微笑道:“其实我那张红符,什么也没写。”

  只因为我真的有太多话想与你说,有太多事想与你做,一张纸,又怎能概括得了。苍寒想,这些事,他这个性冷淡恐怕也不会懂,与他说了又如何?不说又如何?

  美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继而将竹筏向岸上划去:“与越少侠他们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该走了吧。”

  苍寒应道:“好啊!咱们可以走路去,路上可有许多有意思的商贩小摊,说不定有卖你们武当最喜欢的糖葫芦。”

  或许他并没有在意吧,苍寒想着。

  美哉默默地撑着船,突然说了一句:“其实我也什么都没写。”

  苍寒想不到他忽然来了这么一句,禁不住愣了神。

不求一生相守,但求心意相通。

  

越松(华武)

金陵自古繁华地,最不缺的就是热闹。即便是入世已久,见惯风花雪月掠尽人间风情的松韵和越长庚,此时站在闹市街头也不免对这繁荣景象啧啧称奇。

  两人都是闲不住的性子,早在乞巧节前数日便辞别师门相约玩乐,从中原洛镇到江南严州芳菲林玩了个遍,兴致好时便双双醉酒滚到一处,幕天席地共赴巫山,如此颠鸾倒凤过足了日子。

  乞巧节将近时,两人念及还有与挚友之约,便双双策马赶来了金陵。只不过赶是赶来了,站在闹市口的两人此时却对着这繁华的景象生出点踌躇之情。

  “这么多人的吗……”越长庚呆愣的望着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人群,语气都带了点虚无缥缈的不确定感。

  “毕竟是乞巧节啊。”松韵冷静回答的同时,拉着越长庚的手带他躲开迎面撞来的小孩子。

  实在不怪越长庚傻眼,耳边充斥的叫卖声和嬉笑声一个劲儿的往他脑子里钻,视觉上密集的人群怕是已经超越了他脑子所能承载的负荷。他头疼的扶额,不禁在心里对这浪漫的乞巧节生出了一丝不该有的恐惧。

  “枫枫,我们……”

  话还未说完,越长庚只觉得被身后汹涌的人潮狠狠往前推了一把,他酿跄了两步,和松韵紧握着的手也松开了。

  越长庚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艰难的回过头去搜寻松韵的身影,却无奈的发现那个往日里一身鹤羽走在哪里都异常抢眼的道士,到底被这黑压压的人群掩盖了。

  松韵此时正处于一个懵逼又无奈的境地。

  他刚和自家情缘失散,来回走了两步没找到情缘不说,且猝不及防被一个小姑娘扑了个满怀。

  松韵低头看去,一个打扮精致穿衣得体的小美人抬头和他对视,纤纤玉手揪紧了他道袍上的貂毛。

  “……”

  他心疼的瞅了一眼,抬手覆上姑娘的手,不动声色地试图将自己的貂毛解救出来。

  这姑娘倒也机灵得很,眼疾手快地反握上了松韵的手,声线柔柔眼泪汪汪的喊了他一句道长哥哥。

  松韵心想这下看来是逃不了了。

  他本就生的好看,一双异瞳招人的很。虽是个武当的道长平日里却总没个正形,一身骨头懒懒散散,身子一歪嘴角一勾就不知夺走了多少少女的心。倘若平日里他兴致上来了,说不准能与这姑娘斗上几回,把人迷的晕头转向后施施然走开,但是眼下这个情况实在叫他生不出什么与人调情的兴趣来。

  那姑娘被他低头时深邃妖异的双眼迷得脸红,忍不住贴得更近了,正要说话,松韵却没给她这个机会。

  他推开了她。

  不仅是因为他此时兴致缺缺心下烦躁,更是因为他无意识的抬头,隔着茫茫人海对上了越长庚的眼睛。

  越长庚隔着人群和他对望,脸上洋溢着的微笑渐渐垮了下来,明亮如星的眸子也逐渐暗淡了。他只觉心头的火热像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一时间冷得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他转身就走。

  可是人潮太过拥挤,他压根没多大活动的地儿,没走两步就被追来的人儿从身后抱住了。

  “……放开!”越长庚表情冷,声音也冷得异常。他能感觉到松韵的呼吸近在咫尺,喷洒在他敏感的脖颈处,他也了解这个人是不会背叛他的,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吃醋了!

  鬼知道他废了多大力气才找到这家伙儿,谁成想他居然在和别的女人调情!

  越长庚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眼泪都忍不住冒出来在眼眶里打转。

  松韵无奈的叹了口气,摆正了怀里人的身子。

  越长庚还气哼哼的抿着嘴不去看他,猝不及防下巴被钳住抬高,一张俊俏的脸压了下来,覆上他的唇辗转厮磨,用行动干脆利落地解释了一切。

  “唔……”越长庚气的想咬人,可他一张口松韵便吻得更深。他只觉得这个吻不似以往床第之间的情欲满满,而是温柔又缠绵,吻得他生不起气来,心都化了。

  他忍不住沉溺进入,用力的回吻他的爱人。

  许久,两人总算是依依不舍的分开了,额头相抵之际,越长庚狠狠的扯住了松韵的衣领,语气不容反驳,“今晚我在上面。”

  “都依你~”松韵笑的眼睛弯弯。

  来来往往人声嘈杂,在这一刻似乎都沉寂了。

  唯有眼前人。

  

游江(华武)
华山常年沐雪,似乎没有四季之分。如今八月的天气依旧寒凉得很,晴天的日子掰着手指都数的过来,实在难以窥见一丝盛夏的气息。

  更遑论这清晨。

  长风驿零星散落着几道人影,皆来往匆匆,各行其道。往日热闹的小酒馆此时尚在休眠,于是这难得的安静,全叫隐在角落的小道长收了去。

  道长裹着厚重的狐裘歪坐在长凳上,一手撑头,另一只手拿着桌上黝黑的瓷碗随意把玩。

  他生得清秀。柳眉弯弯,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嵌在杏核状的眼睛里,因其十七八的年纪加持透出几分狡黠来。额上的朱砂一笔点燃了他的眉眼,既灵动又清贵。有人说武当的道长都是仙鹤化形也不无道理,全派上上下下对于高岭之花的姿态从来都是信手拈来,随便一个45度望天的动作都像是即将飞升,连这小道长也不例外,偶尔的一举一动都带出武当独有的道骨仙风。

  他偶尔抬头去看华山巍峨的山门,目光一寸寸扫过,天上地下看了个遍,转了一圈像是一无所获的样子,于是又将目光重新停留在手里的瓷碗上。

  他在等人。

  本来敞亮的天色多了一抹绚丽的蓝,有人御剑疾驰,瞬息之间身形可辨。江欲燃看过去时忍不住弯了嘴角,随意将小碗掷在桌上,拎着手边的包裹迎了上去。

  华山携着风雪的凉意卷到他面前,脚刚落地就扬着一张冻的发红的俊脸傻笑,晃了江欲燃满眼。

  华山有张极好看的脸,眉细而锐,眼睛狭长,似漆的睫毛下藏了双暗红色的眼,眉间的竖纹和眼角的花纹印在这副白净的皮囊上,既添色又勾魂。

  这人之前干的是暗影的活儿,不笑的时候薄唇紧抿,面容冷淡,隐隐约约透出点攻击性。杀人的时候长眉下压,暗红色的眸子危险诡秘,盯着对手如同一匹即将捕食的孤狼。而江欲燃见的最多的却是这家伙的笑。不管是爽朗的,热情的,还是温和的,善意的,又或者是此时这个冻的满脸通红而不自知的傻兮兮的笑,无不是长眉舒展,嘴角上扬,眼中明暗交杂,一笑生花。

  华山一路御剑而来,冻得嘴皮子都不利索,喊了两声“豆腐”后咧着傻笑直直向着道长蹭过来。江欲燃好笑得瞅他两眼,也不说话,只将怀里的包裹塞到那人怀里。

  是件斗篷,和江欲燃身上裹着的那件没什么两样。

  “是我走时从松韵师兄那里顺来的。”江欲燃笑了一下,又想到什么似的板起了脸去看忙着裹斗篷的华山。“师兄前几日就带着老越下山了,承师兄昨天也把黑子拐跑了,要不是实在等不来你,我才不愿意来这冻死人的地方。”

  华山听了忍不住笑,少年人清亮的嗓音被他刻意压低,惹得江欲燃一阵心痒,索性撇开头不理他。那人依旧不依不饶的凑过去,压着声音一声接一声的喊着小豆腐我错了,江欲燃看他眼里三分诚恳七分调笑,闹得自个儿也绷不住嘴角了,掩饰般的伸出手狠狠掐了掐这傻华山的脸。

  华山站直了身子,拿清澈的眼睛看他,毛茸茸的领子遮了他小半张脸。乖巧又干净。江欲燃顺手给他理了理毛领,期间被这张好看的脸看的不自在极了,一边暗骂自己的颜控属性一边又忍不住想这家伙还真是人模狗样,套了件狐裘倒是像个贵气的世家公子。又想,也许只有这么一张出尘俊俏的脸和干净的气质,才能配得上“日湔月濯,成此洁兮”的名儿吧。

  “游月濯,今儿是乞巧节。”江欲燃抬头去看他,面上端的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华山是个没有时间概念的主儿,闻言眸子亮了一瞬,又故作娇羞的低下头,“所以江江是来和我约会的吗~”

  江欲燃心说我不是找你约会的还能干嘛,嘴上却颇为嫌弃地跟他划开距离,“是老越他们飞鹰来信了,大家今晚金陵一聚。”

  游月濯像是不满意这个回答似的,挤眉弄眼凑到江欲燃身边,“小可爱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了吗?”

  江欲燃转身就走。

  华山忍不住大笑,几步跳过去从后面拉住江欲燃的手,牵着人转了个身,将发红的脸埋进江欲燃的狐裘,闷闷笑了两声后,拥着人认真地说了一句乞巧节快乐。

  江欲燃也忍不住弯了眼睛,顺势将手卡进华山的指缝十指相扣。

  “快走吧,再晚就赴不了约了啊。”

  “乞巧节快乐,还有……”

  “我喜欢你。”

  

 

全员

   金陵自古繁华,每逢佳节更是。大街上人来人往,处处张灯结彩,繁华热闹不胜数。

  七夕节是有情人的节日,此时漫步在大街上的尽是手牵手的小情侣们,少女将手放在心上人的掌心,低着头羞涩地笑,为心上人附耳的几句爱语红了脸颊,只能又羞又恼地作势要教训教训心上人,可是这小拳头落到人身上却唯余撒娇般的力度。

  忘黑坐在酒馆里,面朝大街,独饮一杯浊酒。

  和自家道长走散了怎么办,挺急的,在线等。

  之前他们是在一边逛着夜市一边朝着约定好的集合地点走,然后被听闻楚香帅于三生树下为有情人备了美酒而格外汹涌的人流冲散。按理来说,忘黑只要去之前与诸位好友们约好的碰头地点等着就行了,然而路痴属性直接掐灭了他这点儿希望。你不能指望一个在华山活了十几年但每天给各位师兄师姐送酒都要靠同门带路的的人在失去了他的人型地图(承让:?)的情况下还能在金陵找到目的地。

  忘黑只能默默走进路边的一家酒馆,坐在正对大街的位置上,试图边喝酒边从人流中找出几个熟人。如果找不到那么他今晚可能有点惨,因为他钱袋还放在承让身上。

  忘黑觉得自己有生之年第二次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顺便一提上一次是金顶被逼婚那次。

  

  “……承师兄?”江欲燃略微不确定地叫住了前面不远的那个白色的身影。

  那人回头,脸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但看见他时还是礼貌地微笑并点点头:“江师弟。”

  “承让兄好啊!”游月濯自江欲燃身后探出头来冲人热情地打了招呼,随后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没看见某个同门情淡薄的师弟,问道,“忘黑呢?”

  “我正在找他。”承让头疼地扶额,“刚刚跟他走散了。”

  “承让兄别担心。”游月濯友好地伸手拍拍人肩,“忘黑又不是傻子,应该在约好的地方等着我们呢。”

  两位武当的道长看着游月濯,同时露出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游月濯有点懵。

  “之前黑子跟我说你这个师兄一点都不关爱师弟我还当是说笑,看来是真的。”

  “啊……果然是华山的虚假同门情吗……”

  看着两个开始扶额的道长,游月濯觉得这些武当的心思真的很难猜。

  “到底怎么了嘛豆腐?”

  江欲燃叹气,抬手弹了人脑门。

  “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那个给我们结义树浇水都天天迷路的黑子能自己找到我们约的碰头地点。”

  “……好像是哦。”

  “两位关于怎么找到啃苹果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先放个飞鹰试试吧……”

  

  拽着岂不美哉手的苍寒在王猛的瓜摊前邂逅了正在对七夕限量特价瓜果伸出罪恶的双手的越长庚,以及若无其事地站在另一边与王猛攀谈的松韵。

  苍寒:不是……江枫道长这么有钱何必要偷这几个瓜??

  岂不美哉:江枫师弟有钱不假,越少侠没有啊。

  苍寒:什么他们夫妻财产不共通的吗∑

  岂不美哉:可能是吧。或者这么偷一偷是情趣也有可能。

  苍寒:就跟偶尔偷情一样有情趣是吗。

  岂不美哉:……

  专心偷瓜的华山少侠没有发现熟人已到背后,不专心聊天的武当道长却眼尖发现了人。于是他朝着两人招手:

  “苍兄!”

  “江枫道长夜安。”苍寒冲着松韵笑了笑走上前去。

  “王猛兄,”松韵把人扯到王猛面前,“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在小话本上与我平分秋色的苍寒兄。”

  “哪里哪里,在下的文笔可比不上江枫道长。”

  “苍兄别谦虚了。”

  “江枫道长你才是。”

  ……

  岂不美哉看看依旧专心偷瓜的越长庚,再看看那边已经开始商业互吹的小话本大户,一时间竟觉得有些凄凉,不知该何去何从。

  

  一杯酒下肚半醉的忘黑收到了飞鹰传书,展开纸条一看,一张纸就大大的三个字——“你在哪”。哦豁,一看就是他那个没良心的游姓师兄的手笔。

  于是他朝店家要来一小截纸和笔墨,趁着酒意挥笔写道——“关你屁事”。

  果然是同门师兄弟,写信风格一样一样的。

  而收到回信的江欲燃头疼地捏捏眉心,他就知道他不该把短笺交给自告奋勇的游月濯写,这下可好,怎么找人?

  而承让却从他手里接过了纸条,仔细地看了看,又凑到鼻尖闻闻,然后把纸条收进袋里,“好了,我知道啃苹果在哪里了。”

  “诶?”

  “在酒馆呢。估计还喝醉了。”

  不知是不是江欲燃的错觉,他总觉得似乎在无形中被师兄秀了一脸恩爱。

  江欲燃默不作声地伸手将游月濯揽进怀里。

  “豆腐?”游月濯疑惑地看着自家道长白净的脸。

  “没事。”江欲燃冷静地揽得更紧,“我们走吧,承师兄。找到黑子要紧。”

  “……”承让默默地看了一眼二人,然后转身带路。不是他的错觉,他的师弟是在向他秀恩爱,没错了。

  难道武当也要步华山虚假同门情的后尘了吗。

  

  抱着满怀瓜果一脸满足的越长庚收到了来自江欲燃的飞鹰,但是他腾不出手只能示意松韵帮忙看看,然而松韵摆摆手表示自己和苍寒聊新梗正到关键时刻请勿打扰。被夹在松韵与越长庚之间的岂不美哉默默伸手接了飞鹰,觉得自己好像终于找到了一点点存在价值。

  “美羊羊姐姐,信上写了什么?”越长庚探头来看。

  “江师弟说碰头地点改了,改到酒馆了。”岂不美哉看到这封短信的末尾,嘴角微妙地抽搐了一下,“原因是忘黑喝醉在酒馆了。”

  “……”越长庚发现自己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尬笑两声。不得不说,忘黑的酒量真的是他们华山之耻,再小点儿的时候,闻闻酒就醉了,可能现在这点儿酒量还是每天送酒给培养出来的。

 

会合

  等到越长庚他们一行四人到达酒馆时,岂不美哉愿意拿自己全部家当来赌一赌刚刚松韵与苍寒眼里闪过的是“新素材get√”的精光。

  忘黑趴在承让怀里含含糊糊地说着什么,醉意染红了眼角,合着眼周自幼的红色胎记无端地显得有些妖艳。而承让一手端着碗解酒汤,另一手轻拍着怀中人的脊背,好声哄着人喝解酒汤。坐在另一边的江欲燃以手掩面一副不忍直视的样子,游月濯倒依旧笑得傻乎乎(划掉)一如往常,勾着江欲燃的肩喝着小酒。

  越长庚走过去,将瓜果放在桌上,抬头问了句:“几杯?”

  “我赌一杯。”江欲燃抬头应道。

  “我觉得忘黑每天的酒不是白送的,我赌两杯。”游月濯正色道。

  “啧啧,我觉得吧,两杯半。”苍寒笑弯了眼眸,拉着岂不美哉坐了下来。

  “你们怎么都对师弟这么没信心。”越长庚谴责地看着众人,“我赌半杯。”

  松韵坐在越长庚身边,抬手将手覆盖在人搭在桌面的手上,十指相扣,低笑出声:“不说说赌注是什么吗?”

  “赌钱?”才出声就被苍寒屈指敲了脑门的岂不美哉略有点委屈看着爱人,“你打我干嘛……”

  “赌钱多没情趣,来赌点有意思的,如何~?”苍寒笑道。

  “……”越长庚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苍师兄的有意思……跟我想象中的是一个意思吗?”

  “嗯哼。”苍寒既不否定也不肯定,依旧保持着暧昧的微笑。

  “……”抱着忘黑的承让忍不住往远离这群人的方向挪了挪——有两个知名小话本作者在的酒桌实在太危险了,每每翻阅他师兄新出的大作,他都不禁讶异,居然还能这么、咳咳,没什么。承让默默将解酒汤的碗沿抵上了怀中人的唇,“乖,喝了。”

  忘黑哼哼了两声,眼睛依旧半闭着,抽抽鼻子做出嫌恶的表情,似是不喜这股味道,侧头躲了。

  “承让道长。”苍寒出声叫住了人,脸上的笑容越发微妙。

  “嗯?”承让莫名有了点不祥的预感。

  “师弟,这个时候就要用点特殊的方法啊。”松韵露出一个与苍寒如出一辙的笑容。

  “呃……”承让开始后背发凉。

  “啧啧。”江欲燃对于两位大佬的想法心知肚明,只能摇头咂舌,摸了个梨咬了两口。

  “豆腐他们说的特殊方法是什么啊?”

  “别问。”江欲燃冷静地将手中的梨塞进人嘴里,被塞的那个人脑子里闪过不知从何处听到的“间接接吻”四个大字,一时大脑短路,只能脸红心跳地拿着梨子啃啃啃。

  越长庚看了看某位师兄,突然不是很想承认自己与这人师出同门。只能选择默默切了个西瓜给两位大佬一人递了一瓣去。

  岂不美哉默默低头抿了口茶,他觉得自己这时还是不要出声比较好。不然可能又要被群嘲上下都不行。

  一听就很惨。

  “承道长是不知道我们俩的言下之意吗?”苍寒挑眉。

  “要师兄教教你吗?”松韵手撑着下巴暧昧地笑。

  “呃,不了,谢谢两位的好意。”承让默默地坐得更远了点。

  “承让道长你怎么跟美哉似的,啧啧啧。”苍寒遗憾地摇摇头。

  “当心跟美哉师兄一样上下都不行。”松韵附和道。

  岂不美哉:……我明明没有出声,为什么还是被嘲了。

  “诶,烟火!”越长庚惊喜地叫出了声,抬手扯扯松韵衣袖指给他看。

  众人随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

  深蓝的夜空下烟火盛放,大街上的繁华声更胜。

  很美。

  越长庚悄悄侧头去看松韵,却意外撞上人带着笑意的眼光,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虔诚地,凑上前去,一吻落在人的唇角。他听见了人一声轻笑,似乎是在说他怎么这么久了还这么纯情,抬手捏住他下巴给了他一个深吻。

  专心看着烟火的江欲燃感到左手上一阵温暖,低头看去,游月濯将手贴在他手边,小指微微勾住他的小指,见他看来,羞涩地笑笑,小声道:“豆腐,我想和你永远在一起。”江欲燃眨眨眼,心中泛起万般柔情,弯眸微笑,郑重地答道:“好。”

  苍寒将头靠在了身边人的肩上,岂不美哉抬手将人揽住,两人都没有说话,难得温情,相互依偎,黑发相互纠缠,像是预示再不分离的余生。

  承让放下了解酒汤,将人抱得更紧,啄吻人泛红的眼角,下一秒却被睁开眼睛的人勾住脖子讨了个吻。他失笑,又被半醉半醒的小华山气呼呼地戳了脸。

  烟火还在继续,七夕仍未结束。

  愿普天之下,处处皆是有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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